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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发、希音与越捷:2025新加坡受瞩目‘‘绿漂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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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15 新加坡) 媒体报道称,2025年,“绿漂洗” (greenrinsing)成为洗绿 (greenwashing) 行为的最新变种。一些企业先是高调承诺环保以博取资本青睐,随后逐步稀释目标,甚至悄无声息地将其取消掉。新西兰航空、壳牌、BP、联合利华、沃尔沃和可口可乐等跨国公司,均在本年被指削弱对可持续发展的承诺。

希音与佳发及越捷同列新加坡2025年三大受瞩目”绿漂洗“事件。今年8月,意大利法院对希音处以100万欧元(约合150万新元)罚款。法院认定,希音欧洲网站在宣传可持续发展时使用模糊措辞,夸大环保形象,并存在误导消费者的行为。

洗绿指的是做出虚假或具有误导性的环保声明,而绿漂洗则是过后的全盘或部分食言,承诺者不是撤回先前的宣言,就是有所退缩或将其弱化。

位于新加坡的环保媒体平台《生态事务》(Eco-business)指出,今年化石燃料业借助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CCUS)技术,为持续排放碳提供“合理化”理由,同时将天然气宣传为“清洁”“绿色”能源。《生态事务》强调,这些说法只是“环保包装”,表面上让公众觉得环保,实际上这些能源本质上都还是化石燃料。

在打击“绿漂洗”方面,亚太多国正加大力度。澳洲领先,其金融监管与竞争机构的相关诉讼累计罚款超4,000万澳元(约3,431万新元)。韩国近年来此类案件激增,反垄断机构已开始处罚虚假绿色宣传。新加坡10月发布备受关注的指南,规范误导性可持续发展广告;日本则于2月出台类似指导,但尚未形成正式法规。

新加坡竞争与消费者委员会发布的指导文件要求,企业在宣传产品的品质、用途或效益时需遵循五项核心原则:宣传内容必须准确明晰、具备实际意义、以可靠证据为依据,且所提供的证据需充分有力。违反规定的企业可能面临罚款或法律诉讼。

《生态事务》统计显示,2025年全球共有20起重大“绿漂洗”案例,其中三起与新加坡有关,涉及企业包括佳发(Japfa)、希音(Shein)和越捷航空(VietJet)。

佳发事件涉及一笔价值1.5亿美元(约2亿新元)的银行贷款,贷款方为新加坡农业巨头佳发。贷款设定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与公司实际造成的环境和社会风险并不匹配。环保组织指出,这笔贷款未涵盖公司涉足的高风险商品,如棕榈油和大豆等,这类产品容易引发森林砍伐。反而,贷款重点放在减少使用淡水和逐步淘汰公司少量煤炭消耗上,这种做法被认为是典型的“绿漂洗”。

希音事件有关总部设在新加坡的超快时尚品牌希音的绿漂洗行为。今年8月,意大利法院对其处以100万欧元(约合150万新元)罚款。法院认定,希音欧洲网站在宣传可持续发展时使用模糊措辞,夸大环保形象,并存在误导消费者的行为。

尽管希音设定了2030年减排25%、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的目标,但监管机构质疑这些目标缺乏具体可行性;与此同时,希音2023至2024年的实际排放量仍呈上升趋势,与其承诺背道而驰。

越捷事件起因于该越南航空公司的一则宣传,宣称乘客购买从新加坡飞往越南的机票,花费低于一轮饮料,同时还能“为环保做贡献”。所陈理由是,公司使用节能飞机,并提供全面电子化服务,如电子登机牌和收据,从而节省纸张。这则广告在新加坡经投诉被认定具有误导性而遭禁。越捷将一些微小、象征性或易于实现的环保措施,包装成似乎具有重大可持续影响的做法,本质上属“绿漂洗”行为。

今年9月,加拿大高端户外品牌始祖鸟(Arc’teryx)因在中国青藏高原赞助一场烟花表演而被质疑犯下“绿漂洗”。该品牌一向以“Leave it better(让环境更美好)” 为口号,但此次活动不仅破坏了生态敏感的高原草地,现场产生的垃圾也未能及时清理,引发公众争议。

活动结束后,中国《南方周末》评论也指出,尽管始祖鸟声称其产品不含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质(PFAS,又称“永久性化学物质”),但在加拿大、澳洲等国家,其部分产品实际上仍含 PFAS。该品牌的环保承诺与实际行为及信息披露存在脱节。这种用宣传和姿态替代真实环保行动的做法,是“绿漂洗”的又一浮现。

绿漂洗现象不仅愈发严重,也引起越来越多关注。全球多国纷纷采取应对措施,包括加强监管、推动企业声明须有标准化认证、开展独立审计、严格执法,以及鼓励消费者参与监督。《生态事务》指出,整体走向是企业必须提供有据可查、透明可信的环保声明,而非笼统模糊的宣传。